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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最美的火炉 金奖
2019-12-03
组别:高中
我的家乡位于秦岭南麓,这里的冬天是不同寻常的冷。 不必说天空纷飞的雪花,单是那饶有趣味地吹拂枯树枝的冷风,就足以让人儿蜷缩在家,足不出户。每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在家里自制一个火炉,供人取暖。那时的火炉极其简陋——一个大火坑,边沿由几块土坯围砌而成。聪明的人,总能想出千奇百怪的“鬼点子   ”——在火炉上端所对应的屋梁上,固定住铁链的一端,另一端有一个钩子,可以勾住一个形似水壶与锅的结合体——吊罐。与水壶相比,却无水壶的壶嘴,这个不大的吊罐却是人们冬日里做饭的重要工具,正是在这简单而富有创造力的火炉下,度过了我难忘的童年时光。
    家乡的冬天是慵懒的,任窗外雪花飞舞,任庭院里寒风呼啸,屋内烤火炉旁仍温暖如春,人们整日地蜷在火炉旁。一天的开始是在饭菜的香味中醒来的,随着柴禾的增多,火炉里的火势越来越旺,红红的火苗舌涌动着,舔舐着不大的吊罐,人们的脸也被熊熊燃烧的火势熏烤的彤红。罐内,各种豆子与水在火的熬制下散发出的蒸气夹带着麦香味,好诱人的味道!小孩子们异常兴奋的围着火炉穿来钻去,不时招来大人们的呵斥,或是拿个小木棍,伸到火炉里,烧烤几分钟,插进灰烬里,待木棒上的火焰熄灭,便成了炭笔,小孩子们就用自制的“炭笔”在水泥地上画起了画。
柴禾快烧完了,大人们往往使唤小孩子去拿柴,正玩得起兴的小孩子恋恋不舍地丢下手中的家伙,旋风般地从外面抱了些柴回来,胡乱放进火炉里。然而这些木柴经过雪的浸润,略显潮湿。不一会儿,火炉里就冒出了浓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大人们边斥责边用火钳夹出湿柴,小孩子们也不畏惧,顽皮地伸伸舌头,一溜烟儿跑了。
火舌缭绕的火炉
 在这闭塞的小山村,火炉的作用总是被人们无限放大。人们捡上好几个外表早已干燥,红紫色的外皮略带泥土的红薯放入火红的草木灰里,在美好而略带焦急的等待中闻着淡淡的红薯香味从炉子里蹦出来,缓缓飘进我们的鼻子,奶奶起身把红薯翻了另一面。等到浓浓的红薯香味直扑进鼻腔时,我们这群孩子立刻迫不及待地把红薯掏出来,拿着有些滚烫的红薯左右手颠着,嘴里呼哧呼哧吹着热气,鼻子贪婪地吮吸着扑面而来的薯香,一点点把黑中带紫的皮剥开,晶莹的略带水分的金黄色红薯肉便呈现在眼前,迫不及待轻轻咬一口,甜而不腻,香且绵软的薯肉便在口中融化开来,千丝万缕的香味缠绕在牙齿上,感觉有点烫,便呼哧呼哧向外吐气,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溜进喉口时整个食道胃内都暖融融的。大人们看着我们的囧样,慢条斯理地将烤红薯剥开,满足地品味着, 此刻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胜过了世间所有美好。
诱人的红薯
那些从屋顶歪歪曲曲升上去的炊烟,是烤火炉熏制腊肉时的痕迹。土火炉熏出来的腊肉,颜色黑里透红,红里发亮,体型大块,肉质紧实,细致,有嚼劲,味道香浓。
每当客人来了,腊肉切成块,盛在大碗里,黄亮亮,香喷喷,油光一闪一闪的。或许正是土火炉一日复一日烟熏火燎的“功劳”,家乡的腊肉才有那香味浓郁,油而不腻的特色。
熏制的腊肉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又一个寂寥的冬日,土火炉的记忆在时光里一漾一漾,那种蓬勃的暖, 在漫长的冬季,让心灵有了一种寄托,让生命了有一丝活力。
姜选洪复赛作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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