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有芳心,人有感情。
周遭的各样各事都随着时光改变,有流逝、有消失、有颓败,正因是这样的改变,石磨在我心中更是格外不一样,即使它消失,也是一成不变,让我们一起探探石磨曾经与现在的样子吧!
爷爷告诉我,一个石磨的做成,是来之不易的,它既要人力、技术,也要好的石料。
做一个石磨要先找坚固的石料,然后把它从深山开采出来,并邀约三五个壮劳力抬回家。抬回家的是毛料,这就需要石匠们千锤百炼,精心琢磨了。
石匠们用钻子、錾子等工具,很费力的打出磨子的模样,再在石模上打上满满的纵横交错的石纹,而且要求磨子的上扇和下扇的纹路要交错,不能重叠,这样才能磨制东西。磨扇上的纹路的粗细稠密都关系到磨制出来的物品的质量,这是很考验老匠人们真功夫的。有些讲究的家庭,还要求石匠们在子磨扇周身篆刻一些花纹,以便衬托出它的美感。
打制石磨的工作到这里就完成大半了。石匠们这时就需要在磨的上扇的中心稍微偏一些的地方钻一个酒杯粗细的眼,这个眼的作用是便于上扇的物品流到上下扇的缝隙中。打好上扇的眼还需在上下扇的接触面的中心打一个眼,并在下扇的中心眼装上一根结实的杂木棍作为上下磨扇的转动轴心。完工后的石磨的上扇配上摇柄就安置在房屋的左边。
我们这里对石磨的安置是有规矩的,一般是屋右安碾子左边安磨。我问爷爷什么要这样安置,他告诉我,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具体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
记得那个时候,家里的磨面、打糊子、做豆腐、磨香油、磨包谷面、黄豆面等,都离不开磨子,就算是突然想喝一口小米粥也得用磨子磨出粉粒来。
在我的脑海中,村里的石磨就像是一位长寿老人一般生命力顽强,至今都屹立在那里,而几个残花败柳的石磨都是老一辈人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同时也留下了祖祖辈辈以前生活的痕迹和气息。村里有些人家任然还保留着石磨,虽然不能用,但是他们也舍不得丢掉,因为老人们都视它为珍宝。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再次回到村里时,石磨依旧,人已老,甚至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老人却早已离我们而去。将来,石磨或许会慢慢地淡出人们的视野,石磨所代表的时代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记忆中的模糊概念。
我老家的那个磨子依然还留在那里,它作为老辈子留下的传家宝。当它渐渐成为历史的时候,传统的石磨还是清晰可辩,在历史与现实重叠之间,它还会时不时的浮现在我眼前,成了我记忆深处的念想。这一刻,我的记忆是黑白的。
石磨现在已被那些所谓的机器磨所取代了,石磨已渐渐的离我们远去,甚至消失。这一刻,我心里默默的想着,如果将来我老了,我会静静地坐在石磨边,抚摸那一道道沧桑的石纹,在夕阳的余晖中聆听着石磨讲述的人生。
(指导老师:徐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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