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小狗名叫花花,刚刚从别人家抱过来的时候,眼睛还睁不开,站都站不稳。第一次见到它,我就挺喜欢它,顺便抱起它摇一摇,再给它点吃的东西,就这样,它便记住了我。
第周六回家从学校里带些同学吃不完快变锼的镘头,再把花花抱到我家,让它大吃一顿,它总是摇着小尾巴,瞪着圆圆的眼睛,我走到哪它跟到哪儿,毛茸茸的活像一个小球,周末我要反回学校,它跟着我到村头的十字路口,看着我上车,它急忙往车上钻,可它毕竟是狗,我不能带着它去上学,眼看车门已关,车开始启动,它“汪汪”叫了起来,跟着车一起跑,看到追不上,听邻居阿姨说,她们家的花花一看到公交车从门口路过,就急忙追过去,眼睛直盯着下车的每一个人,直到车的人快下完了,它才垂头丧气地爬进自己的窝。
对于这样的一个小狗,此时的我内心充满了内疚。
半年前的一个周末,我像住常一样要返回学校,花花也像往常一样跟着我到村头,看着我上车,它又“汪汪”叫起来,跟在车后跑,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路的背后……
星期六我背了一包镘头渣子回家,可我奇怪的是始终不见花花像以前,它总是在我一下车的那一瞬间便迎面面来,可它没有看我放下书包,抱起那包镘头渣子,那是专门在同学跟前收集起来给花花吃的,来到邻居家找花花,可是,邻 居的阿姨告诉我,花花死了!就是那个星期天,它追我上的那个公交车,被过来的一辆卡车给轧死了……
我的心在剧烈的疼痛,我后悔,我自责不应该把一只小狗扔在路边,让它做无谓的牺牲。我想起了巴金先生的“包弟”,巴金是在被“文革”的红卫兵逼得没办法为了保全家人的情况下才把他的“包弟”送给医院当牺牲品的,可我呢?这既不是文革年代,也没有红卫兵逼我,可是一个小的生命就因为我的一时疏忽,连被送上手术台为医生提供实验品的资格都没有了!
生命为何是这般脆弱?为何是这般的不堪一击?一眨眼的功夫,由一个活奔乱跳的小狗变成记忆中的曾经存在过的生灵,是那么容易,几乎不费一点点的吹灰之力。
生命诚可贵,真情价更高。对于花花的死,我该拿什么来弥补呢?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它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我;无论我多么自责,多么内疚,它都不会再“汪汪”的送我,迎接我,而我能做什么?对于一只狗,一颗真诚的心,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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