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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池塘(二)
2013-06-17

女的穿一身红色连衣裙,长发披散在脑后,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飘进男孩的鼻孔。

男青年戴一顶太阳帽,两撇黑胡子,多几分凶气,T恤衫陪着牛仔裤,扛着长长的鱼竿,左手拿一个塑料袋。

女式凉鞋和男式拖鞋停在了男孩眼前。

“起来!一边钓去!”两撇胡子动了一下。

男孩没动,两眼盯着“胡子”的两眼,“胡子”受不了他这样的看,眼珠子转到了一边,看到了在一边回头看他的小男孩。

“胡子”嘴一撇:“听到没有,滚一边去!”“我们先来的。”小男孩说。“胡子”走过了,“先来个屁,再不走,我把鱼竿给你扔下去。”

女的走过来:“算了,我们到一边去钓吧。”青年看两个男孩没动,来气了,瞪着两眼,一下子抓住了小男孩的鱼竿,一使劲夺了过来,顺手一抛,扔到了池塘里。

小男孩一下子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喊:“赔我鱼竿,赔我鱼竿!”

胡子咧嘴一笑:“赔你鱼竿?赔你个屁!叫滚不滚,活该。”女的脸沉了一下:“不害臊,偌大的人和孩子斗。”

胡子一笑:“跟他们玩玩。”

这时大男孩走过来:“小毛,别哭了,我们走!”说着拉着小男孩走开了。

青年坐下了,顺手掏出一张纸放在旁边,招呼女的来坐,然后,下好鱼饵,将杆一甩。女的走来,坐在旁边。

男的看了一会,见漂子没动,就扭转脸和女的说话然后,索性把杆放在池边,一只手过来搭在女的肩上,女的抬手掀掉了,嘴里骂了他两句。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两人同时抬头,原来,大男孩跳下池去了。青年正要骂几句,但看那男孩是去捞水里的鱼竿,也就没吭声。

那男孩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半天没出来。

青年又去拉女的手,没拉到,手反而挨了一巴掌。两撇胡子一翘,笑道:“真打啊!”

好一会儿,男孩终于从水中钻出来,这才抓了鱼竿,向岸边游去。

青年向女的身边靠了靠,伸过脸去想吻女的,女的脸涨得通红,用力一推,嘴里骂道:“你死不死。”

青年被推得身子一歪,一脚踏空,掉进了池里。

女的在岸上高兴地笑了。

 

谁知,这男的却是个旱鸭子,两手一阵扑腾,不但没上岸,反而越滑越远,越远越深。水面上咕嘟嘟,冒出几个水泡。

“救命!”二字出口,又是一阵水泡。

女的慌了,连喊“救人啊!”

男孩快要游到岸边了,忙回头,见那男的手脚在水里乱踢腾,知道他不会游泳,就一个转身,两腿一蹬,两手拍打着水,飞快游过去。

到了跟前,一只手伸出抓住青年的长发,一只手使劲拍水,到了岸上,女的伸手在上面拉,男孩在水里推,总算把青年弄上了岸。

青年躺在岸上,除呼哧喘气之外,一动不动,头发胡乱贴在头上,两撇胡子塔拉着,脸吓得苍白。

男孩上了岸,穿上背心,来着小男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男青年缓过气了,吐出几口水,觉得轻松了点。

女的带着嘲讽:“没出息,活该。”男的坐起来:“水还不浅呢!”女的说:“喝死才好。”很扫兴,他们准备回家了。男的收起鱼竿,忽然,他愣住了——鱼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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